「你們總是想把世界切割的清清楚楚,然後不斷跟我說,我們要有志一
同啊什麼的,竟然還有人說我的認同不足,根本不是這樣的,其實我已
經快要從世界上消失掉了,哪兒都去不了,你們都不知道。
……
你知道嗎,我本來以為我的旅程該結束了,其實並沒有。當我決定離開
這熱鬧的聚集場時,我才發現原來極度渴望飛行的我們,是在兩條不同
的經緯飛行,並且建構屬於自己的記憶與生存型態。或許我和你們還是
不一樣的,你們是要朝天上飛往下看的人,而我是無法離開土地太遙遠
的人。但我的城市,遙遠的,以及屬於我的,對我而言都已經成了廢墟
了,我只能再輪番抬起雙腳,繼續不停不停地走著,就像那次遊行裡,
最後我只能孤單的跌坐路上,然後無止盡無止盡的哭,我不會記錯的,
這是我最清楚最清楚的記憶了。 」
(以上摘錄自振鴻學長的肉身寒單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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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想我回不去。」
這花花綠綠的世界,消費主義至上,連冀望得到的身分,都得透過金錢。
「現在」固然充滿許多張力,然而,不論是過去、未來,也沒有一個屬於我的地方。
我還能往哪去?
我無法不回望過去,那曾經孕育我,卻也使我埋葬的一切。
而未來向我招手,就算花了一張張的入場卷,宣傳紙的訴求和口號仍無法取代生命。
我哀悼著走到了墳邊,才知道,
那焚化過後的肉身仍透出滿滿的孤獨。
何時身上的鱗片會一片一片剝落下來,
窸窣了一夜的雨能否淨化這一切,
潛藏在心底的控訴,
他說:
「我渴望回去。」
沉默一片,我說:
「別凝視我,起碼給我一個肉身吧!」
(2011.5.6讀論文有感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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